分疑惑,那黑白分明的清亮眼眸仿佛无声在问,师兄你什么时候弱到怕晨风偏冷了?

梅良玉瞧出她的意思,语调不轻不重地补了句:“你师兄现在还是个伤患。”

虞岁看他脖子和手上没拆的白色药布,心想也是。

她的思绪被梅良玉打断,便也没有着急问常艮圣者修行相关的事,和师尊打完招呼后,问梅良玉:“师兄,你的手伤得那么重,深可见骨,得什么时候才能好?”

“再过一段时间吧。”梅良玉不太在意道。

虞岁问:“会长得跟原来一样吗?”

梅良玉歪头看她:“也可能长得五根手指一样长。”

虞岁微微睁大眼,仿佛真的相信了般。

梅良玉忍不住轻扯嘴角,虽然知道虞岁是装的,却还是被她的反应逗笑。

“你过来。”梅良玉说。

虞岁乖乖走到摇椅边,又听师兄说:“靠过来点,低头。”

他懒得起身,便指挥着虞岁挨过来。

虞岁懵懵懂懂,虽不明所以,却也照做。

她站在摇椅旁弯腰垂首,搭在肩前的长发坠落,落在梅良玉的黑色大衣上盘出小卷,原本拿着听风尺的手抬高,自虞岁发上摘下一根固发的金钗。

梅良玉将残缺的金钗递到虞岁眼前,问她:“你这是去哪打了一夜,被别人的剑招把发钗

都砍了一半。”

虞岁直起身,目光惊讶地望着梅良玉手中的金钗,钗上点缀的玉珠红莲被斩去一半,她伸手接过,心疼道:“昨夜在兵甲阵里练习九流术,没想到把它给折里边了。”

梅良玉问:“几境的兵甲阵?”

“五境。”虞岁伸手比了个数,“和李金霜一起。”

梅良玉说:“你们在兵甲阵里练了一晚上?”

“嗯!”虞岁点点头,转而去看画像,“我过来是想问师尊,只要是活物,就拥有属于自己的生符,我们鬼道家是从中找出符咒的存在,而不是将‘符咒’赋予他人是么?”

常艮圣者答:“你理解得没错。”

虞岁又问:“师尊,如果一境的我,看穿了十三境活物的生符,那也是可以直接毁掉他生符,抽调生机的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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